第08章（1/ 2）

阴沉沉的天空，才3：30。天空就已经显得很昏黄了，也许是由于下雪的缘故吧。雪不大，是从中午上车的时候开始下起的。

客车的发动机发出闷闷的低鸣声，乌龟般的速度在已有厚厚的积雪山弯间爬行。

渐近年关，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，到处的空气中都散发着“冬天”的味道。

现在车上的情况和车外截然相反，空调加上异常拥挤的人群，反而随着愈来愈长的路程，烦闷了起了。空气有点浑浊，呼出的二氧化碳慢慢在玻璃上凝结，然后汇聚成大滴的水珠，然后滑落。

我有些厌烦的看着比肩接踵的人群。

刚开始我和爸妈来到车站后，看到这趟车快要走了，虽然人已不少，但是图个早回，就上来了。车程不远，想着站一会儿就该到了。

行李并不多，年货回家后应该还有时间。所以爸就只带了一些钱，三人一身轻松，妈挎了个平时只有闲时才会挎出去包包。我则为了防止无聊，执意让爸带了笔记本。

爸，站在前面，我和妈并排站在爸后面，我扶着左边的座位靠背，无聊的环视四周。

妈正有些懊恼的生着闷气，一只手抓住因上车匆忙被犄角拉出一道口子的及膝群。一边不停的向我抱怨，“早知道！就穿裤子了”看现在的情况到成了高开叉的超短裙了，我无奈的看着妈。

妈说，“是为了回家后不让人瞧不起，才刻意打扮的。不然谁愿意大冷天的穿着呢，除非那人傻了！”

爸看了，也只能无奈的说，“人没事就好……”

又经过买票时的人群摩擦，虽然妈妈已经很小心了，但是裙子已然变成了高开叉的了……能隐约的看到大腿根部丝袜的蕾丝花边。

好在车上的空气还算暖和，所以我并不担心妈会因此着凉。

站在那里，一边用右手抓紧有继续开叉下去危险的裙子，一边环视四周。

车上的情况在我意料之中，春节前期！人总是很杂的，“学生，农民工，商人……”

站在我前面的，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。面貌挺清秀的，身材很苗条，显然正在发育中。和旁边同学模样的另外及个姑娘嬉笑着。腋下挂了把铁尖的伞，让我一下就可以判断出，这几个应该是来自农村的吧。

后面坐的则是一些很早就上车的农民工，他们现在一天无所事事当然能先来占座了，我如此推理到。大咧咧的谈话，粗俗的笑骂，抽烟，让不少人很反感。

我和妈妈身后站的也是及个学生，看样子应该是和我差不多大小的高中生吧，老实木讷的看着手中的课本。厚厚的“玻璃片”上一有不少雾水了，害的他们不得不时不时的擦拭下。

开车前一分钟，下起了小雪。

看样子有往大了下的趋势，预计很难停了，所以车站临时决定了，我们这趟车后面的那一趟取消了，为了安全。

可要过年了，既然准备好了，谁也不愿意在外地多待一分钟，所以后面车上几个固执的人硬是挤到了这趟车上。本来就已经满了的车里，现在已经严重超载了。

也有人抱怨，“司机，下着雪呢，而且走山路，这车？能成吗？”

司机笑呵呵的回应那几个人，“没事！开了10几年了！慢点就成了。”

说完给大家一个憨厚的笑容。“都是为了养家糊口，挣俩钱不容易，大伙见谅，实在不行，那位心理不踏实，也可以退票，等有车你在走”都这么说了，也没人再好意思说什么了，都想回家，人家的车，人家说了算……可，这么一弄，就苦了我们一家三口了，呼啦啦的7，8个人，朝里面涌，我和爸妈被人群冲散了。

爸被顺势挤到了车头，妈在车中间的位置，我在车尾。旁边，及个农民工，身上的汗臭味，熏的我一阵干呕。

死命的朝前挤去，比肩继踵的，人挤人，挤了半天，愣是原地打转。

还是很虚弱的身体，没一会儿，我就气喘吁吁了。

我朝妈妈的方位，叫着，“妈！我在这！”

本想，都这么叫了，旁边的人群总能明白我的意思吧，看着纹丝不动的人群，我一阵苦笑。

倒是妈妈，听到我在叫她后，以为我怎么了，朝我这边挤了过来。

三分钟后……仅5米的路程，妈妈却挤了三分钟，可见人群的密度了，过来后，妈妈气喘吁吁的，好像跑了几百米一样。

过来后，妈妈没等缓过气来，首先，拉着我的手，问我怎么了，乖！有没有伤着那啊……我有尴尬，感动的情绪同时涌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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