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十)(1/ 2)
“雪怡,那份功课怎样了?”
“今早交了,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,哼哼,今次是没话说了吧。”
“这么有信心,回家了吗?”
“早就回了,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,今晚煮大餐庆祝的!”
“这么好啊,但记住给妈妈来煮,你从旁辅助便好。”
“爸爸这是什么意思,对雪怡没信心吗?好!我一定要你好看!”
“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,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?”
“爸爸好过份!”
得知女儿经已回家,我放心下来。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,继续和文蔚在线上交谈。
“今天心情好吗?”
“还不错”
“有什么好事?”
“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,可以松一口气”
“值得高兴”
今天是星期五,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,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和女儿之间。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,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。交谈几次后,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,不是那么在乎交易,即使不涉及金钱,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。
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,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。
相较女儿的调皮,文蔚是较为文静,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。当一个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,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信?
“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?”
“还好,老师有点坏心眼,上次给我们零分”
“零分?”
“别再提,我们都哭了”
“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”
“哭的不是你”
“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”
“例如?”
“妳想知道?”
“嗯”
“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”
“就说来听听”
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,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,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的苦与乐。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,她居然全部听完,不像在敷衍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“准顾客”。
“你即是说当时你有机会自己创业,但最终进了政府机构?”
“对,当时年少气盛,觉得商家满身铜臭,还是为社会服务有意思,是不是很幼稚?”
“后悔吗?”
“也没有,只是可惜,如果那时候把握机会,说不定现在是工厂的大老板了”
“工厂的大老板很了不起?”
“总比上班族有意思吧?”
“有没意思看个人,半杯水的道理你不懂?”
“喂喂,是教我做人道理吗?我可是比你年纪大”
“年纪大不一定有道理”
“那我要小女孩给我指导了”
“哪里敢,我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”
“那我就是持老卖老的糟老头”
“哈哈”
“咦,又笑了”
“是被你逗笑的”
“总算没弄哭女孩”
“你弄哭过很多女孩吗?”
“好像没有”
“就是”
“实情是除了妻子外没怎么碰过女人”
“谁相信,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?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找女孩子”
我想了一想,女儿应该不包括在内吧?
“严格上算是”
“还要严格上”
“那技术上?”
“你就继续你的言语艺术吧”
“妳不相信?我发誓,就只跟老婆好过”
“男人每个上床的都叫老婆”
“是真正注册拜堂的那种”
“那你有几个老婆?”
“什么几个,不就一个”
“呵”
“这是什么?冷笑?”
“你猜”
“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”
“男人就是爱骗女人,不需理由”
“你这是欲加之罪”
“要算你们做过的坏事,何患无辞”
“哈哈,我是说不赢你”
“到你笑了”
“我这是苦笑”
“苦笑也是笑”
“你几天都在线,不忙吗?”
“没客人找我,而且明天开始不方便了”
“你说你不会主动找,如果一个月也没客人找你怎么办?”
“没所谓”
“看得这样豁达,不会没收入?”
“钱也花不多”
“既然钱没关系,有没想过不再援交?”
“暂时没有”
“不怕给男朋友知道?”
“我没有男朋友”
“但日后交了,也会害怕给知道以前的事吧?”
“你看不起援交的女孩?”
“不是,我只是”
我还没有完全输入字句,被对方打断了我:“已经做过的事,一次和一百次没分别,要介意的,即使一次也介意,污秽了的身体,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”
看到这话我眉头一皱,正如她自己形容,出卖肉体的女生,心理上是会比较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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