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路遇贱人(1/ 2)
成刚想起兰雪跟自己说过的关于兰花恋爱的事,就问道:“兰花,在我之前,你谈过恋爱没有?”
兰花回答道:“谈过呀,怎么了?”
她睁大美目注视着成刚。
成刚温和地笑着,说道:“没什么,只是随便问问。我想知道你以前谈过的对象都是些什么人。”
兰花说道:“刚哥,你放心好了,都比不上你的。”
成刚听出来她以前不止谈过一次恋爱,就说道:“那你说说看,都是什么样的人,让我也比较一下我跟他们的差别。”
成刚躺下来,兰花伏到他的怀里,说道:“有什么好说的呢?都太平凡了,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。在我进城之后,也跟几个男的谈过,不过都只有几天,没什么故事可说,一点也不像电视里演得那么吸引人。”
成刚又问道:“那你出去打工之前谈过没有?”
兰花愣了一下,还是说:“谈过一个,都快忘了。”
成刚心想:看来兰雪的话还是可信。又接着问道:“他是谁?长什么样子?跟你在一起多久?”
兰花柔声说:“你问了,我就告诉你吧,那个人是我们这个村里的。我们在一起几个月就因为不合适分手了。他后来到外面打工,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。”
成刚问道:“再也没有见过他吗?”
兰花犹豫一下,回答道:“没、没有的。”
她的声音有点闪躲,使人生疑。这引起成刚的注意,他心想:兰雪说他们见过面,为什么兰花说没有见过呢?兰雪说话的口气很正经,自然不会骗我。那兰花为什么不肯说实话呢?难道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吗?我不会被戴绿帽子吧?
接下来心里又宽慰自己说:兰花是一个正经姑娘,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,她还是一个处女。既然是处女身,当然不会跟别人乱来。这么一想,他的心情又恢复了。他心想:她是我的妻子,向来称职,我不该怀疑她。
成刚笑道:“你还没有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呢。”
兰花也笑了,说道:“刚哥呀,一个农村小伙子能好到哪里去呢?也就是黑黑高高,土里土气,也没有什么学识。”
成刚说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心里就很有些自信,原来他不如我啊。”
兰花幽幽地说:“刚哥,他怎么能跟你比呢?你好比是凤凰,他只能算是乌鸦呀……”
话听得成刚大为高兴,兰雪那些话带来的一些阴影,便突然完全散去。他感觉好轻松。
兰花说道:“对了,刚哥,我妈说过几天要上山打柴。”
成刚问道:“家里没有得烧了吗?”
兰花回答道:“有是有,不过尽是些稻草,不耐烧。妈说多去打一些存着,好留着冬天烧,不然到时候不够烧可就麻烦了。”
成刚说道:“不如我帮你家弄一车煤吧。那东西耐烧。”
兰花笑了笑,说道:“刚哥,我知道你的好意。不过煤很贵,买煤太浪费了。我们这里的人主要烧柴,反正离山也不远,还是上山打吧。”
成刚抚摸着她的背,说道:“行,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兰花坐起来,望着成刚,黑亮的眼睛充满了柔情,说道:“刚哥,我的意思是,到时候你在家看家,我们姐妹跟妈去干活。”
成刚马上反对,说道:“兰花,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老婆做粗活呢?何况你已经怀孕了。为了安全,还是我去好了。”
兰花笑得美目弯弯,说道:“刚哥,你行吗?打过柴吗?”
成刚回答道:“我倒是没有打过柴,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,我可以学呀。别人能做的,我也能做。”
兰花又不倒在成刚的身上,说道:“我就知道刚哥你什么都行。好吧,我就给你一次锻炼的机会。说实话,让你这么一位富家公子哥去干体力活,我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。”
成刚嘿嘿一笑,说道:“兰花,你也太小看我了。我是富家公子不假,可我不是什么娇生惯生的绒裤子弟。我可是知道生活的艰辛,创业的艰难。我吃过不少苦,原因就是我不肯依靠我父亲。”
兰花说道:“如果你事事都依靠你父亲,只怕你父亲也不会那么喜欢你。”
成刚思了一声,说道:“我父亲这个人喜欢强者,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软骨头、窝囊废。”
兰花听了直笑。一会儿,她说道:“刚哥,我们也睡吧。时间挺晚了。”
成刚答应一声,兰花便帮着成刚脱了衣服,一同进了被窝休息。这一晚,成刚老是梦见兰月,尽是些美事。也许是晚上两人亲热过于热烈所造成的吧,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,眼前还晃着兰月的裸体。那美妙的裸体,成刚一辈子都不会看厌,简直是艺术珍品。
吃饭的时候,大家坐在一起,姐妹二个,加上风淑萍,是四个美女。成刚看看这个,望望那个:心里吹着春风,愉快极了。他发现兰月不时地偷看自己,自己将眼光射过去时,她又躲开了。经过昨晚的滋润,兰月变得更美了。脸蛋白里透红,美目水汪汪的,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也少了一些寒气、多了几分柔情。成刚见了很开心,因为这是自己努力的结果,也是自己感到骄傲之处。
兰雪因为白天上学,也早早地爬起来吃饭。她吃饭的时候,嘴很忙,既忙着吃饭,又忙着说话,她自然问到了昨晚的事。成刚为了消除她的疑虑,就将昨晚跟兰花说的话,又重复了一遍。兰雪也没有深问,这使得成刚很满意。
吃完饭,兰月先去上班了。她本不该去得那么早,可是她已经养成习惯。她今天早起为孩子们改卷子,还要早点去学校将昨晚可能留下的痕迹通通去掉。临走的时候,她还像是不经意地扫了成刚一眼。成刚从那一眼中,感觉到她令人心跳的风情,只有他能感觉得到。
兰月走了之后,兰雪也要上课去。她换好衣服,背好书包,向成刚使了一个眼神,成刚会意,就跟了出去。到了院子里,将摩托车发动。兰雪小声说:“姐夫,我的皮包钱呢?”
成刚轻声说道:“你这个小丫头,一点都不会过日子。你妈要是见你买了包包,一定骂你。”
兰雪冲着成刚吐了吐舌头,说道:“人家赶时间,快点吧,一会儿就来不及了。”
成刚不再啰嗦,顺手掏了二百块递给她。兰雪的笑容变得灿烂,说道:“姐夫呀,你的钱不会白花的,小妹我必有厚报。”
说着,向成刚挤了挤眼睛,便骑车走了。出了大门,还停了一下,向成刚挥挥手,飘然而去。那气度,那神情,真跟公主相似。
成刚心想:兰雪虽说虚荣心强了些,但却是可爱的,只要我好好调教她,她一定会成为一个迷人而懂事的小妇人,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。他走到门外,望了望天空,就打算折回去关门。刚转过身子,手机响了,一看号码,却是玲玲的。他心里一热,便接通了电话。
手机里传来玲玲甜美的声音:“成大哥,我是玲玲,我想你想得都要绝食了。”
成刚听了一笑,向门旁走了几步,以免被兰花注意到,然后才说:“我也一样,我的相思不比你少呀。”
“我看不是吧?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?你都回来了,也不来看看我。”
她的声音一低,透着几分幽怨。
成刚就解释说:“玲玲,不要误会我。我的确也惦记着你,只是家里管得紧,回来之后,还没有出去呢。只要我一去县城,我就去找你。”
玲玲说道:“成大哥,今天我们见个面好吗?我好想好想看看你,看你是瘦了,还是眫了。不然,我到乡下去看你吧。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如果我再见不到你,我想我会发狂的。”
这话听得成刚热血沸腾,大为感动。他想了想,说道:“玲玲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。不过你可别来,让我老婆看见了不好。再说,这也会耽误功课,上学可是大事。”
玲玲声音大了点,说道:“可是成大哥,见你也是大事,难道你就那么狠心不见我吗?”
成刚连忙说:“我怎么会对你狠心呐。你别急,我今天就去县城,我们见面好不好?”
玲玲欢呼道:“太好了,太好了,我最想听的就是这话。”
成刚沉吟着说:“你照常去上课,等你放学时,我会跟你联络。”
玲玲说道:“好哇,就这么办。我今天就等你的电话。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,你不知道这阵子我心情坏成什么样子!”
成刚劝道:“遇事要冷静,要三思,可别有什么想不开的。人活着总得对得起自己的生命。”
玲玲说:“是,是。好了,我要去上学了,我们回头见。”
说完,就挂断电话。放下手机,成刚心里很高兴,心想:我的运气真不错。这个美少女把什么都给了我,只是将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,还不得而知呢。从她的身上,又想到小路,他心里更是一片茫然。如果她们都要陪伴自己过一生,自己能给她们幸福吗?只怕很难。想了一会儿,他就关上大门进屋去了。
进了屋刚坐下,正要跟兰花与风淑萍说点话,只见邻居的一个老太太来了,她往炕沿上一坐,跟风淑萍说:“大妹子,知道吗?昨晚上出事了。”
风淑萍问道:“老大姐,出什么事了?昨晚上我们睡得早,什么都没有听见。”
老太太咽了口口水,说道:“昨儿晚上,村长跟李会计在庙里乱搞,被村长老婆抓着了。要不是李会计跑得快,那张脸都得被挠花了。谁不知道村长老婆的厉害?”
风淑萍听了一愣,又是一紧张。成刚看得真切,觉得这有点奇怪:心想:她为什么紧张呐?她又不是那个李阿姨。
风淑萍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这抓着了,李会计可就有事了。村长老婆向来得理不饶人,李会计以后别想过轻松日子了。”
老太太连声干笑,说道:“可不是吗?这下子李会计可没面子了,她老是笑话别人是破鞋,这回她自个可成了我们村最大的破鞋。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这回看她怎么在村里混。”
风淑萍问道:“被村长老婆抓个正着,李会计就算是当场跑了,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,这村长老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吧?”
老太太止住笑容,低声道:“就是呀。今天早上,天才刚亮,村长老婆就到李会计家去闹,吓得李会计不敢出来开门。村长老婆叉腰在门外大骂,骂得真难听,难听到是个女人都受不了。李会计的男人出来劝她走,村长老婆硬是不走,还骂李会计的男人是活王八。李会计的男人是个多老实的人,也没敢出声就回屋去了。她还接着骂,骂李会计怎么不要脸,怎么下三滥,怎么勾引她的男人。还说只要让她再遇上李会计,就撕了她的嘴,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勾搭男人。”
风淑萍听得惊心动魄,不安地问:“这事后来怎么样了?也不能一直就这么骂下去呀。”
老太大说道:“她在人家门口这么一闹,好多乡亲们都围上来看乐子,大伙都劝村长老婆赶紧回家别再骂了,再骂下去,当心李会计出来跟她玩命。村长老婆不听,说是李会计没有那个瞻子。如果她敢出来,就改了自己的姓。”
风淑萍感慨道:“这是不是有点太欺侮人了,那李会计也不是那么老实的女人。”
老太太轻轻一拍腿,用干枯的声音叫道:“可不是。那李会计实在听不下去,就从屋里出来说好话。那村长老婆更厉害了,一边骂,一边向李会计吐口水。李会计气不过,就打开大门出来,村长老婆冲上去,两个女人跟斗鸡一样,打起来了。打得可热闹,在地上直打滚,你骂我祖宗,我操你奶奶,衣服也破了,头发也乱了,脸也有了伤。唉,真是的,都是女人,干嘛要动手,有话好好说嘛!”
风淑萍叹道:“这村长老婆真够厉害,谁要是犯到她手里可不会善了呀。”
老太太说:“可不是。这村长老婆年轻时就不是个好欺负的女人。她爸以前杀猪,脾气就不好,这村长老婆像他爸。不过,李会计也真够硬气,跟人家男人乱搞,还敢出来,这不是往刀上撞嘛!”
风淑萍关切地问道:“那后来怎么样了?”
老太太回答道:“大家劝不住,就有人去报告了村长。村长拉长了脸跑来,跟他儿子一起将自己老婆给拉走了。还当众说,要是老婆再闹,他就离婚。村长老婆这才停了。”
风淑萍说道:“村长老婆不是挺厉害的吗?怎么没有对村长怎么样呢?”
老太太又干笑了两声,说道:“她再厉害,也是人家的老婆呀。她要是把村长惹急了,村长哪里不敢伸手打她?”
风淑萍说道:“村长老婆也不是一般人呀,谁不知道她县里有个好亲戚。”
老太太一脸兴灾乐祸地说:“这倒是不假。可是她还是有些怕村长,村长脾气可不好。要真是不要她,她又嫁给谁去?”
风淑萍问道:“老大姐,村长会离婚吗?”
老太太使劲一摆手,说道: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呢?村长离婚也得顾一下自己的前途。要是没有村长老婆的亲戚挺,他屁股再大,也坐不稳‘村长’这个椅子,他不能离婚的。村长老婆也不会离婚,她离了,只怕再也没有人要。再说,她还有把柄掐在村长的手里。”
风淑萍听了疑惑,说道:“村长老婆又没有干什么坏事,能有什么把柄被人抓着?”
老太太神秘地一笑,说道:“你真的不知道吗?很多人都知道的,只是大家看在村长的面子上都没有说。”
风淑萍双手一摊,说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要知道的话,我就不问你了。”
老太太看了看旁边坐着兰花跟成刚。兰花笑嘻嘻地说:“老婶子呀,你说你的吧。我跟我男人都是老实人,嘴上有把门,保证不乱说。谁要是出去乱说,谁就屁股上长疮,脚底下冒脓。这下你总信了吧。”
老太太想想,说道:“好吧,我就告诉你们,你们可别跟别人说。”
说着,那透着几分狡猾的目光在三人的脸上一扫。
二人都是同声答应,表示不会有问题。老太太这才说:“一个村长老婆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,曾经跟好几个男人乱搞呢,还打过几次胎,就连牯子都不像是村长的儿子。”
风淑萍跟兰花听了大惊。
风淑萍哦了一声,说道:“还有这事?”
兰花一脸惊讶地说:“难怪村长对牯子一直不那么好,原来有这个原因。”
老太太一脸得意,说道:“就是这个原因。当初要是村长对牯子好一点,牯子也不会为结婚的事发愁,更不会因为心情太差,去找婊子。”
说到这,她见兰花向她直使眼色,便闭口不说了。警觉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扫了扫,见成刚没有什么反应,这才放心。
兰花连忙说:“说村长的事吧,不要扯远了。”
老太太笑了笑,说道:“好,好。村长走的时候还跟大伙说,要大家不要出去乱说。要是谁出去乱说,出了什么事,谁就得负责任。我跟你们说了,你们可得看住自己的嘴呀。”
兰花说道:“那是一定。我们家人你还不放心吗?各个的嘴都严实,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。”
老太太点点头,站起来,说道:“淑萍,兰花,我得回去了。”
风淑萍也站起来,说道:“忙个啥呀?老大姐,再坐一会儿吧。”
兰花也站起来说:“就是呀,老婶子,忙啥呀,你家里也没有吃奶的孩子。”
老太太说道:“吃奶的孩子是没有,可是吃饭的人可有好几个。改天再聊吧,我得回去做饭了。”
说着就往外走。风淑萍便陪着送出了大门。屋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了。成刚就问:“兰花,这个老太太是谁呀?”
兰花回答道:“是我家的邻居,就住在西边,隔几个门就是了。”
成刚笑道:“她好像什么都知道。”
他想了想刚才关于牯子的那几句话,说是找什么婊子,是指小姐,还是指哪个下贱货呢?兰花跟牯子的分手会不会与此有关?兰花一笑,说道:“这个老太太,人倒不坏,只是嘴碎了些,什么话传到她耳朵里,她都敢说出去。为了这张嘴,曾经有过人找上门打架,可老实没几天她老毛病就又犯了。”
成刚说道:“她嘴不好是她的事,只要不伤害你家人就行。”
兰花想了想,说道:“其实也伤过的。前几年村里传出了谣言,说我妈跟村长的闲话,这老太太也传过,那时候我挺气她,不过我妈这个人大人有大量,没有计较那事。现在我们两家处得还挺好。可是不敢在她的面前乱说话,生怕什么话都被别人听去了。”
正说着呢,风淑萍已回屋来了。成刚见她一脸严肃,像有了沉重的心事。兰花忙问道:“妈,你怎么了?”
风淑萍不自然地一笑,说道:“没什么,只是听到村里发生这事,就心里不安,我这胆子有点太小了些。”
兰花安慰道:“妈,你怕什么?人家的事跟我们无关。”
风淑萍哦了一声,说道:“对,对,对,跟我们无关,我们还是过我们的。”
成刚觉得这时候应该开口,就说道:“婶子、兰花,我想去县城,把钱存起来,手上不需要留太多的钱。”
风淑萍点了点头。兰花则说:“刚哥,你去吧。不过这钱我们以后可不能动,等大姐需要的时候就还给她。她的钱可是一分一分攒下来,很不容易的。”
风淑萍唉了一声,说道:“兰月这孩子,个性太强了,什么事都按照自己的意思走,真是属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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