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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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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雨,就算是成了恋人,至少从外表上看是这样的。她对我的依赖程度与日俱增,但是我仍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她。尽管如此,我对她的生理要求从来没有间断过,但是总是半途而废,这让我有的时候很恼火,但是又没有借口发作。她总是在强调,要在洞房花烛夜才能把那张薄膜交给我摧毁。我对她的固执简直痛恨到了极点,我甚至想把她的固执揪出来,摔在地上,踏上一只大脚,然后火烧,最后深埋,让它永世不能翻身!

雨是个很有个性,同时又很保守的女孩,倔强的很。她认准的道,肯定会一条道跑到黑。她的母亲是沈阳至南方一个重要城市的热线特快列车的车队队长,很少在家。她的父亲是公交系统的重要领导,因为妻子常常不在家,所以也经常不在家。家里只有一个爷爷,大概70多岁,平时总呆在自己的屋里,除了吃饭上厕所以外,基本上不会离开自己的屋子,就连我也没见过几面。她的妈妈非常喜欢我,每次回来都会做一大桌子的菜,然后打电话让我去吃。她的父亲对我不冷不热的,听她说,她父亲认为我“流里流气的,不像个好人”。她母亲经常暗示我,到后来已经挑明了说“是不是该会个亲家了?”。每一次,我都搪塞着,我得等到自己心里确定了以后,才能答复她。

直到98年的10月份,我跟母亲要去南方的那个重要城市谈一笔生意,为此我还请了10天的假。雨的母亲不跑那个车次,但还是给我和母亲安排了宿营车厢,还是最靠近厕所和洗漱间的两个下铺,中铺和上铺都空着,简直就是一个小包厢。

最初的裂痕就在这一趟南方之旅产生的。

去的时候,一路都是顺顺当当的。整洁的车厢,安静的环境,舒适的床铺,让我和母亲倍感舒适。没有普通卧铺车厢的脏乱差,母亲说这是她坐过的最好的车厢。到达目的地以后,我跟母亲马不停蹄的开始落实母子两人各自早已经拟定好的计划,分头行动。4天以后,整个春节期间的货物来往都确定下来了。所采购的首批货物也都装入集装箱,在货场整装待发了。我又跟母亲在当地的几个有名的小吃街和大排档,大吃特吃了2天,然后通知雨的母亲回程的日期和车次。

雨的母亲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,内心善良,性格坚韧果断,做事情干净利落,绝不拖泥带水。到现在我也认为,雨的母亲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母亲形象之一。她很快就安排了另一个车长的车次,并且安排了接待我们母子的事宜。

我带着30斤的蜜柚,满满的装了一小麻袋,挽着母亲上了开往沈阳的xx次列车。还是同样的待遇,还是同样的环境,只是列车组的乘员换了。刚刚开车的时候,列车员就拿着各种图书和便携式VCD,热情的给我推荐,并强调“队长的姑爷”是免费的。我婉拒了她的热情,但是“队长的姑爷”这个称谓,让我很不舒服。母亲倒是没什么,还跟我解释“手下的人,马屁拍的不是太准,别生气”。我从小就爱吃橘子和橙子,这次特意带了好多的蜜柚,就准备在回程的时候大吃特吃的。所以,那30斤的蜜柚让我渐渐的忘了“车长的姑爷”,我专心的开始进攻那一大堆蜜柚。母亲的年纪虽然不是太高,但是常年累月在生意场上的奔波劳碌,让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,所以她多半时间都是在床铺上躺着,闭目养神。

到了晚饭的时间,我准备去餐车打饭,顺便洗了一条热毛巾,给母亲擦脸。

还没等我走到餐车,那个乘务员就端着两个大号的饭盒,老远就跟我打招呼。

走近了,她把饭盒递给我,然后又拿出了“队长的姑爷免费”这道金牌,而且还特意强调“全都是好菜”。看着她殷勤的态度,略显卑微的脸,我不忍心发作,谢过她的好心以后。我端着两个饭盒回来,却没有心情吃。母亲看出了我的心事,耐心的开导我。顶不住肚子的抗议,我还是吃了,但是吃的很少。然后,我到餐车,找到餐车服务员,坚持付了饭盒钱。回来以后,我跟母亲一同进入了梦乡。

这一夜,我做了很多梦,大多跟乘龙快婿有关。

第二天清晨起床以后,我跟母亲开始唠嗑,边唠边把最嫩的柚子肉挑给母亲。

到了大概9点多种,一个中年的妇女走过来,坐在母亲的床边,我看到她的胸牌上写着“副车长”的字样。

“你好,我是这趟列车的副车长,跟小雨她妈是好姐妹儿。怎么样,有什么不满意的吗?”她满脸的笑容。

“您看您客气的,这就已经太麻烦你们了,哪有不满意的呀?谢谢您了。”

母亲回应着。

“这位就是队长的姑爷吧?这小伙儿,长得多帅呀?队长就是有眼光。”她还是满脸的笑容。

“你好,阿姨,我叫张毅。”我加重了名字的重音。

“哎,真有礼貌。我听说你是xx大学的学生,是学计算机的是不?快毕业了吧?”

“是,快了。”我回答着。

“来,吃点儿柚子。”母亲掰了一块递给她。

“不用,我老吃,不用客气。”她接过来,放在桌子上面。

“现在还没放假吧?”她问我。

“哦,是。我请假跟我妈来的,我怕我妈一个人出门不保靠。”

“真行,看这孝顺劲儿,将来队长可有福儿了。也对,将来进了队长家的门儿,成绩好坏能怎地?工作还不就是队长一句话?”她的话,让母亲的脸变得冷了。

“我学的是计算机,跟铁路没关系。再说,我只是小雨的男朋友,还没决定结婚。”我不能一味的退让,这不仅关系到我的自尊,更关系到母亲的自尊。

“呦,看这孩子说的,这事儿还能黄了?队长家这样儿的,上哪找去呀?我跟你说,小伙子,进了队长家的门儿,那就算是皇亲国戚了。队长家要钱有钱,要房有房,到时候再给你安排个工作,干个几年,提个副车长没问题。小雨那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,要模样有模样,有学历有学历,工作也好。这事儿呀,全车队都知道,羡慕你的小伙有的是,你可得卯足了劲儿,可别让小雨给飞了。”

她的话,让母亲的脸变得更冷了。

她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,好像看见了一大堆金元宝一样。可我,却像是看见了一堆好大好臭的狗屎一样的反胃。母亲已经躺下了,脸上没有表情的看着我。

“小雨是个好姑娘,但是这需要两厢情愿,不是谁单方面就能决定的。”这句话,只有我和母亲能明白真正的含义。

“所以呀,你就得加把劲儿呀。我跟你说得可都是家里话,一般人我肯定不能说这些,将来我还等着喝队长的喜酒呢。”她根本没意识到,自己已经亲手为队长的千金埋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。
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母亲开始咳嗽,她有慢性咽炎,但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装的。

“不好意思,阿姨,我妈不舒服,我得给我妈倒点儿水,请让让。”我站起来,给母亲倒水。

“那行,我不打扰你们了,好好休息,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就行。队长的姑爷儿,就跟我自己的姑爷儿一样。别客气啊~”她站起来,走了。

“儿子……”母亲坐起来。

“妈,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我把水杯放在母亲跟前。

“我要说什么?”母亲看着我,用小时候启发我学习时候的表情看着我。

“你要说,”别听别人的,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“,对不?”我用询问的口吻问。

“对,老爷们儿就得像你爸那样,想怎么干就怎么干,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。

我早就说过,你跟小雨的事儿我不管,成与不成,我都不干涉。我都不干涉,就没人有资格干涉。别说她一个队长,就是段长,我也没看在眼里。论钱,她照我还差好几截呢!“母亲有点儿激动,我知道,任何人对她儿子不利,就算只是说说,她都会像一只发怒的母鸡一样毫无理智的激动。

“也许,这只是他们私下议论的,或许是他们想把马屁提前拍了。”我反过来劝导母亲。

“她不说,谁知道。傻儿子,妈知道你怕我生气,开导我。我是不如从前了,但你妈不笨。”母亲的语气很严肃。

“没人说你笨,只是你有没有想过?小雨她妈是这样的人吗?别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噢~”

“也对,也是啊。但是,她们这么说我儿子,我就来气,你看把我气的。”

母亲的表情开始放晴。

“哎,这就对了,笑笑~”我继续逗。

“你个小混蛋,老妈你也敢逗。”母亲笑了。

“俗话说”有其母,必有其子“。还不是你教的?”

“你爸要是活着,看到你现在这样,肯定乐得开花了都。儿子,你就是妈这辈子最大的骄傲,谁也不能说你不好。妈不是不通情理,也不是不知道小雨她妈是什么样的人。但是,上门女婿这样儿的想法,肯定不会空穴来风吧?”母亲靠在床头上,拉着我的手。

“你又错了,妈~。如果说,我跟小雨搞对象或者会亲家的事情是她妈说出去的,是真的。那上门女婿就一定不是她妈说的。你想想,她妈不是不知道我爸去了,也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条件,她会蠢到认为我能上门吗?要是真那么蠢的话,她也当不了队长了。依我看,这只是她们想当然罢了,她们以为我也跟她们的想法一样,仅此而已。”

“唉,妈老了,脑子不行了,确实没你反应快。但是,妈高兴,你长大了,你比你爸和我都聪明,妈高兴啊~。但是,儿子,妈告诉你。别认为你比任何人差,你跟谁都配得上。”母亲的话神神秘秘的。

“一筐罗卜一筐菜,谁的儿子谁不爱?你看自己的儿子比谁都强,那人家的儿子在自己父母的眼里不也是一样?”

“你小子,套我话儿。呵呵,好。反正就剩咱娘俩儿了,早晚也得告诉你。

“告诉我什么?”

“你估计咱家有多少钱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开始装傻。

“少打马虎眼,你能没数儿?说说”妈可不笨。

“大概有3、4个吧?”

“嗯,跟我预计的差不多,你小子不笨。”母亲不再往下说。

“完了呢?你也别打马虎眼。”我真是挺好奇。

“翻一倍吧。”妈端起水来,喝了一口。

“妈,你没必要告诉我。我不准备用家里的钱,毕了业我想自己先闯一闯再说,实在不行,我再跟你张嘴。只要有可能,我都不会跟你要钱。”

“妈只是想告诉你实话,让你心里有个底。咱到哪儿都不比人低,妈怕你没底气。”

“我知道,妈,你躺一会儿吧。一会儿吃饭,我叫你。”

一路上,“队长的姑爷、皇亲国戚、乘龙快婿”这样的“金字儿招牌”始终伴随着我。我和母亲的情绪却因为母子之间的对话而放松,没再受这些“金字儿招牌”的打扰,一路顺利的抵达沈阳。但是,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已经埋在我心里了,只是我自己当时没察觉到,或者说没想察觉到。

一个多月以后,已经接近了年尾岁末,整个沈阳都沉浸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。

沈阳的冬天看起来很寒冷,其实只要是没有大风的时候,温度都不是太低,人不会觉得很冷,相反地还会觉得神清气爽。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,雪下的很慢,没有风。所谓“下雪不冷,化雪冷”,这时候是最惬意的时候。既能享受雪中的浪漫,又没有刺骨的寒风,真是舒服极了。呼吸着干燥清冷的空气,看着白白的雪花,河边留下了我和小雨的两串脚印。

“今天有点儿累了,你呢?”进了屋,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,一边问我。

这是她家的一处房子,一室一厅的标准小户型,平时没有人住,只是经常来打扫一下。原来是她妈为了想留住我而答应送给我俩结婚用的,她妈知道我家里不缺钱也不缺房子,但不知道经济状况究竟好到什么程度,现在变成了我跟她幽会的地点。

“辽展到五爱街,再到太原街,再到中街,然后再步行回来。你真以为,我还是陪你从北陵走回来那时候的小伙儿呀?”脚有点疼,小腿有点胀。

“哎,舒~服~”进了屋,我一头砸在床上。

“你怎么这么懒呀?这才哪到哪啊?上次,我跟雪娜从南站走回来的呢,也没像你这样儿。”她埋头在一堆购物的战利品中,嘟囔着。

“废话嘛,我能跟她比吗?你俩都是购物狂,累死了都不说,买着衣服就什么都忘了。”我没给她面子。

“哎,你看,这件怎么样?我都看了好几次了,今天总算是得手了。你看呀~”她把一件淡绿色的大衣披在身上,非得让我看。

“你看着好就行。”我有气无力的回答。

“什么叫”我看着好“?得你看着好,我买这么多衣服,还不都是给你看的?

快点儿,好看不?“她不管什么事儿,老是说”为了我“,这让我有点儿喘不过来气。

“你老这么买,不腻歪?”我有点儿看不上这种买法。

“腻歪什么?买衣服最开心了~”她还转着圈的自我欣赏着。

“我都跟你说过一百遍了,要买就买好的,真正喜欢的,款式和质地都好的,贵不怕,只要是正经东西就行。你就不听,你看看,买了一大堆,没一件是正经的,倒是不贵,可是……”我没起来,对着天蓬说。

“你又说我~,我也喜欢好的,但是好的太贵了。何况,你也知道,我就是爱讲价钱,讲下来越多,我就越高兴。懒鬼,你快说,好看不?”她真是坚持不懈。

“好看。”我敷衍着。

“你看看行不?眼皮都不抬一下,看看。”她站到我的上方,挡住了我直勾勾的看着天蓬的视线。

“好看。”我看了一下,实在是不能说实话。

“嘻嘻,等着,我给你换下一套。”她笑了。

“别忙了,赶紧看看我的脚,好像骨折了。”我把脚抬起来。

“又来这套,就欺负我吧。”她坐在床边上,给我捏脚。

“什么叫”欺负你“啊?我找别人捏,你同意吗?”

“你敢?”她使劲儿的捏了一下。

“这不就得了?”

“对了,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啊,我妈后天回来。”

“不去行不行?我想陪我妈吃饭呢。”我真是受不了她妈的手艺,也许是我爸的手艺惯坏了我的舌头。

“不行!每次都推三阻四的,让你吃顿饭这么费劲?再说,我妈还想让你妈一块儿来呢。”

“找我妈?干什么?”我开始警觉了。

“不知道,反正我妈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。”她除了自己和我以外,很少去想其它的人或者事。

“不是又要会亲家吧?”

“都说了不知道嘛,还问。是又怎么样?你不愿意呀?”她开始使劲了。

“我没说不愿意呀,可是再怎么地,也得等我毕了业再说呀。”我坐起来,双手支撑着上身。

“又没说是结婚,见个面儿,吃个饭,看把你吓得。我妈是想把这事儿定下来,要不老这么定不下来,好像我巴结你似的。哎呀~,你老实点儿。”她拨开我抚摸她丰满柔软的屁股的手。

“谁说你巴结我了?你管别人怎么说干嘛?”

“我妈车队里的人老问我妈,要是你,你乐意呀?”

“他们愿意问,谁也拦不住啊。”

“关键是不光问,还老给我介绍对象儿,一天到晚的打电话,都烦死我了。

要是订了婚,谁还敢呐?“

“婚前多看看,也没什么坏处嘛。”普遍培养,重点选拔“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。”我说的是真话,我真的觉得她应该这么做,根本就没有热恋中的男女的那种紧张。

“什么意思你?你是不是起坏心了?你老实说,是不是?我看见你班那些女生就不舒服,老看你,老问你这问你那的,什么意思呀到底?你是不是看上谁了?

“我被这经常性的连珠炮打得满头金星。

“服了你了,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呀?眼睛长在别人眼眶里,她要看谁我能控制吗?再说了,谁看我了,就我这样儿的,白给,能有几个要的呀?”

“瞎说,我看上的人,就是好,就是优秀。谁不看呀?除非她自己条件不够,有自知之明,才不看呢。”她一脸的自豪,继续捏脚。

“行,行~,我是美男子,我是白马王子,你是白雪公主,对儿白,行不?

“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。

“就是,嘻嘻。说真的,不光是我妈车队的,单位的领导也老要给我介绍对象儿,还有几个新来的老给我打电话约我。”

“那你就试试看嘛,放心,我不吃醋。”

“你再说?让你去接我下班,你看你费劲的,像抽筋扒骨似的,你要是老接我下班,谁还能给我打电话呀?”她说着,脸上显现出幸福的埋怨。

“我哪有功夫接你下班呀?再说,一想到骨科医院,我就肝儿颤,都是些折胳膊断腿儿的,不去。”

“你看你,把你牛的。陪我逛街,你嫌累,还得我给你捏脚。让你接我,你说害怕医院。给你省钱,买点儿便宜衣服,你又说不好。你怎么那么难伺候?”

“那就不用伺候了,我请个保姆。”

“怕了你了,一说你,你就吓唬我。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?连我自己都纳闷儿。那天雪娜问我,你对我怎么样。我跟她都说了,连雪娜都说你太牛了。我也不差啥,从上学到单位,追我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,就你一天到晚对我呼来唤去的,像个使唤丫头似的,还老说风凉话。让你跟你妈说说,吃个定亲饭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你到底怎么想的?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?”说着,她眼圈红了,好像挺委屈。

“说实话,要说不喜欢你,那是骗人,而且你还是我的初恋……”

“你也是我的初恋。”她红着脸,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,一脸的羞涩。

“你让我把话说完。”

“你说,你说,我听着呢。”她还是抱着我的胳膊,继续着幸福的小女人的表情。

“但是,……”

“没有但是,不准有但是!”她又打断我。

“你别打断我,听你的,还是听我的?”我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。

“听你的~”她软了。

“我总觉得,好像缺点儿什么,老觉得还差点儿什么。再加上,你妈车队里的人,老说我是上门女婿,乘龙快婿之类的,我挺窝心的。我最讨厌吃软饭的,没个爷们儿样儿,她们还就偏偏这么说。如果在没确定到底缺什么的时候,我就答应跟你订婚,那是对你不负责任,也是对两个家庭不负责任,你懂吗?”

“缺什么呀?你说啊?”她抬起头,问我。

“我想一想,应该是激情。”

“有啊?为了你,让我死都行,这还不叫激情?”她急切的说。

“我是说我!如果放在以前,我根本就不需要考虑,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让我干什么都行。但是现在,我就开始考虑很多东西。让我考虑的原因,可能就是缺的那点儿激情。”

“那,你是说,我是一厢情愿了?你有没有良心啊?我什么都给你了,你怎么能这样呢?”她眼圈又红了。

“我说的是客观事实,我没说我不喜欢你。可是,婚姻不会只是喜欢那么简单,它还包含很多。”

“还有什么呀?结婚,还不就是,你爱我,我爱你。还能有什么呀?对了,让你说句”爱我“,你就是不说,你看看人家,谁不是天天把爱挂在嘴边上啊?

你就是喜新厌旧了。“她放开了我的胳膊,反复无常的性格暴露无遗。

“爱,不是天天都挂在嘴上的,是要理解的,是要藏在心里的。挂在嘴上,每天说,那样的男人,我只能送给他两个字”肤浅!“。”

“我就喜欢,怎么地?就算是让我高兴,你就不能肤浅一次?”

“你知道,爱是什么吗?”我一字一句的说。

“我喜欢你,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,这就是爱,就是我爱你。”她肯定的说。

“我不这么认为。爱,应该包含很多意思。”

“还有什么呀?你说,你能说出来,我就不逼你订婚了。”

“我不知道,确切地说,我知道包含很多,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。我要是知道了,就能确定是不是爱你了,也就不会犹豫不决了。你懂吗?这是对我们两个负责任。”我有点儿语重心长。

“那你什么时候能知道?”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。

“我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,最近,我一直都在想,但是没想明白。不过,我有预感,好像离真相不远了。”我说的是实话,我的第六感往往很灵。

“还预感~,你就掰吧~”她笑了。

“我这么聪明,怎么叫”掰“呢?这叫天才。”

“你确实挺聪明的,上次我们单位的网络坏了,你三下两下就弄好了,连我们院长都夸你。等你走了,技术科的小刘被院长这顿臭骂啊。同事都说你厉害,都夸你。嘻嘻,就我老头儿厉害。”她老自豪了,脸都红了,像个熟透了的苹果。

“那是,我是谁,谁是我呀?”

“我看上的人,肯定没错儿~”

“那~是~”

“那,吃饭你去不?”

“去,去,去~”

“你瞅把你难为的,好像求你似的,说准了啊~”

“准了,准了~”我真是无奈。

“嘿嘿,我就知道你抗不过我。”

“哎,刚才你说”什么都给我了“,还说我没良心,是真心话不?”我问她。

“是啊,怎么地?”

“你给我什么了?”我接续问。

“你什么没摸过呀?你还想要什么呀?还问,也不害臊。”

“里面没摸过。”我脸不红不白的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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